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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面

发布时间：2012-11-28 来源：华声在线娄底频道作者：罗暇双

    文/罗暇双

    我以前是很不喜欢吃面的，缘于妈妈的手艺太差，总把面煮得好软好烂才夹到碗里让我们吃，后来参加了工作，看别人一个个要求食堂师傅下面，然后一个个埋头吃得那么认真、那么酣畅淋漓，完了把嘴一抹很满足的样子，我怀着好奇心也点了面条，知道了汤面的好吃。后来，我也试着自己下，经过反复几次的试验发现了奥妙：面条不一定要加很多料，但一定不能煮太熟，有个七成熟就好，否则没有了筋道，也就没有了面条的味道。

    于是在我的生活中，吃面慢慢就成了熟悉的事情。可在这两年，吃面的一些怪异事件连续在我身边出现，真不知如何处理。

    那是前天下午，天色有点阴暗，似乎这样的天气已经预兆了不愉快的事情。我下班回去的途中拐进一家商店买一袋面条做明天的早餐，从店里出来迎面碰到一个30多岁的男人，让我注意他的是他脖子上骑着一位4、5岁的小男孩，我瞅了他一眼，他马上跟我说话：“你好，请问你能给点钱让我小孩吃碗面么？”我不知如何回答愣了一下，旁边一个女人以切换频道一样的速度出现，又以同样快的语速解释，好长一句话才做一次停顿：“是这样的我们来这边找亲戚，亲戚没找着钱也没有了请你给点钱让我小孩吃碗面好么……”这个女人好像刚才站在旁边一家店前打量，还以为她跟不远处那些三三两两站着谈话的人一样，闲来无聊做停留呢，此时却朝我要钱。

    我望了她一眼，见其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我，看不到任何慌乱和躲闪，似显其真诚，而我似乎有心躲避，见这般毫不羞涩、不难为情的模样，倒有了做贼心虚的感觉，若不答应便是我的不对了。我又想象如果我从包里掏钱时路人笑我傻的情景，不露声色安静地向前走，只听见身后那个温柔的声音不依不挠“你就给点钱让小孩吃碗面吧”，我担心他们跟上来，不敢回头，害怕带给他们某种错觉，假如他们纠缠不放，我就用手机跟他们亲戚打电话让他们来领人。

    一路忐忑回到家，放下手中的面突然感叹：“她怎么不跟我要手中的面呢，这样或许他们能遂愿了。”正如去年这个时候，我答应了一位老人的面。

   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，下午去上班，就三米远我就要坐上公交车了，一位年逾五旬的老人突然蹦出来，不知是不是我脸上写了什么招人搭讪，那么多路人他偏偏挡在我面前：“姑娘，给点钱让我买碗面吃啊。” 我一听愣住，反问：“买面？” “对，我是到这里找亲戚的，他们搬走了找不到了，现在身上没钱了，请姑娘给点钱买碗面吃。” 只见他头发花白，衣服干净整齐，也不像行乞的，我再次反问：“就只要一碗面？……那我就给你买碗面。” 我站着的地方就在一家饭馆前，我马上招呼店里的老板下碗牛肉面，把钱付了。我要赶车，让那老人自己吃。

    去年这事，我自认为是处理得比较妥当和圆满的，既保护了自己，又可能真的解决了一个人的温饱问题。但没想到的是，这样的情况一年后又发生在我身上。

    我想，人性本善，最初遇到这样的事情，人们一般都会施以善举的，只是在听说有关报道后，像我一样的很多人心里多了戒备，我们从而害怕、拒绝、躲避甚至对质。是怪我们的不义，还是要怪欺骗的存在？

    再吃面，感觉又不是那么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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